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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念与命运

作者:未知   来源:网络   发布:火焰红莲   时间:2010-05-04 08:22:12

心念与政治

  不在革面,贵在洗心
  北魏有一位房爱亲,他的妻子崔氏,是河北清河县人。她有两个儿子,老大名叫房景伯,老幺名叫房景光。崔氏亲自教他们读易经、书经、礼记、春秋、孝经、论语、孟子和周礼这九部经书。

  後来,她的大儿子房景伯在清河做太守时,有一位贝丘(在今山东清平县西南,与左传所称贝丘在博兴县南方不同)的妇女,来向官府控告她儿子不孝的行为,官府就要把妇人的儿子抓来办罪。

  崔氏知道这件事以後,就叫房景伯把那位妇人叫到衙门里来,和自己住在一起,一齐吃饭。又叫那位妇女的儿子跟在房景伯的身边。每当房景伯去问候崔氏起居时,那妇人的儿子就立在堂下观看。

  这样不到十天的工夫,那位妇人的儿子果然说已经悔改,要求回家了。
  崔氏说:「这时候,他还只是面子上的惭愧,并不是心中真正的惭愧。暂且不要理他!」
  又过了二十多天,那位妇人的儿子叩著头流出血来。他的母亲也流著眼泪鼻涕,要求回去了。
  於是,崔氏才叫他们母子回去。後来,那位妇人的儿子竟然以孝顺出了名。

  (评)许止净说:「崔氏辅佐儿子从事政治,不强调刑罚,而在道德的感化。她教导人民,不在革面,而在洗心。呜呼!在上者能如此亲民,连尧舜三代盛世恐怕也不过如此。推求治安的根本原由,乃是出於母教。妇女的责任不是很重吗?」(译自《古八德全书》第五百五十页)

  扩充仁心,治国要道
  卢恺最初在吴国出任内史下大夫的官职。泰始初年,晋武帝(司马炎)下令各村落挑选老牛以供给军士食用。卢恺进谏说:「从前田子方用钱赎回老马,君子传为美谈。因为老牛耕田不力,便杀来慰劳士兵,恐怕有亏陛下的仁政!」
  晋武帝赞美他的话,而废止前令。(《晋书》通监)

  (评)从前,齐宣王不忍心杀牛用血涂在钟鼓上,孟子嘉许他可以成为统理天下的仁王。因为那一念的不忍,就是恻隐之心,就是仁爱的开始。如果扩充这个不忍的心念,便能仁民爱物,治理天下。
  《宋史》的「程颐传」记载:程颐听说皇帝在宫中盥洗,吐出漱口水时避免对著蚂蚁,便禀告皇上:「真有这件事情吗?」
  皇上答道:「有啊!因为我怕伤到小动物!」
  程颐说:「把这个心念推广到四海,乃是帝王的要道!」(译自《历史感应统纪》第二卷第二九页)

  瘤女有德,见重齐王
  齐国的东城有一位采桑的女子,她的颈部生了一个大瘤,所以大家都叫她「宿瘤女」。
  有一天,齐国的王出外游玩,随从的车辆和马骑相当多,老百姓们争相瞻望齐王的风采,只有宿瘤女仍然自己采著桑叶,不看齐王一眼。

  齐王觉得很奇怪,就把她叫来问话。宿瘤女的应对很有礼节,齐王看她很贤德,内心十分喜欢,就叫後头的车子载她到宫里。

  宿瘤女说:「没有受爹娘的命令,就跟了大王去,那我不是成了私奔的女子吗?」
  齐王听了,非常惭愧,称她是圣女,而且用两千四百两黄金做聘礼,聘宿瘤女来做皇后,听她的建议来办理国事。
  果然不到一年的工夫,齐王的威名震动了邻国,各国诸侯都来朝见齐王。

  (评)吕坤说:女子岂是只在外貌吗?她颈部有一个肉瘤,恪遵父命,采桑时目不斜视,而且她的见识高远,应对高雅有礼,齐王重用她的话,齐国因而大治。那些美丽的尤物,只会倾人城国,有什麽用呢?(译自《古八德全书》第三百零六页)

  赠民一牛,百姓敬让
  南北朝时,张苌年出任汝南太守。郡里的刘宗之兄弟分财产。由於他们家境贫困,只剩下一头牛,兄弟两个人都想争到那一头牛,所以就向衙门提出诉讼。
  张苌年很感慨地说:「你们两兄弟因为一头牛而互相争讼,如果有两头牛,那就不必再争了!」
  於是,张太守便把自己的一头牛送给他们。
  从此,汝南郡内百姓相互告诫和约束,大家都变得敦厚而且礼让。(《北史》张衮传)

  争相羞愧,风化大治
  于义调任安武郡的太守後,专心推展教化的工作。
  郡里的张善安和王叔儿,为了争夺财产而互相提出控诉。
  于义说:「这是因为我当太守德行不好所造成的!」
  於是,于义便把家中的钱财拿出来,分送给他们两人,并且向他们说了一番道理。
  张善安和王叔儿觉得十分惭愧,移到别的州郡居住。
  从此,安武郡的风俗和教化变得非常淳厚、融洽。(《北史》于栗传)

  以身作则,移风易俗
  赵柔,字元顺,是北魏时金城那地方的人。他从小就以德行和才学出名。後来在河内做太守,也时常表现恩信和惠爱百姓的作为。

  有一天,他在路上捡到一串金珠,急忙呼唤失主,并且归还给他。
  後来有人送了他几百只掘地用的铁锹,他因为留著没有用,就和儿子赵善明,一齐拿到市面上卖掉。他只索价二十匹绢。

  赵善明知道这个卖价太便宜了,就想收回来,不出卖了。
  赵柔对儿子说:「和人家交易,一句话就讲定了,那里可以为了有利可图而动了心,就想反覆了呢?」
  赵善明终於把铁锹卖给别人。地方上的人士得知这一回事,都非常佩服。

  (评)求好价钱出售,是经商的常情。因此有垄断或索价太高的现象。有些东西的价值增减,看供应和需求的多寡而屡次更改,这些都是信用的品德不坚固的缘故。赵柔教训儿子那一句话,可以做为信义通商的殷鉴。(译自《古八德全书》第二百五十六页)

  贪官污吏,与盗何异
  唐朝时,有一个人姓崔名玄。他的母亲卢氏,有贤良的操守。
  有一次,卢氏训诫儿子说:「我每每听到有在外做官的,人家说他穷得不能够自活,这就是好的信息。如果积蓄的资财很充足,穿著轻软的皮衣,骑著肥壮的马(开著华丽的轿车),这就是不好的消息。倘若能够用做官所得的俸禄奉养双亲,那是可以的。倘若不是这样,那跟强盗有什麽分别呢?就算没有大过失,难道自己心里也不知道惭愧吗?你做官,如果不是忠心廉洁,怎麽可以在天地间做人呢?应当牢牢记住我的话!」
  後来,崔玄果然以清白闻名於世。

  (评)世间的达官贵人,经常以许多钱财奉养双亲,而双亲却不追究钱财的由来,这是廉耻丧失的现象。崔氏教诫儿子,简明恳切,玄也能遵守母亲的告诫,所以他从基层人员做到宰相,都以清白谨慎见称,摘录这则事例可以给从政人员做借镜。(译自《古八德全书》第五百五十六页)

  上官不贤,百姓难安
  楚国的江乙,在郢都做官时,楚王的王宫里失了窃。楚国宰相以为这是江乙治理地方不善的缘故,便在楚恭王的面前说了一声,把江乙免官。

  过了不久,江乙的母亲遗失了六丈四尺的布匹,就亲自去见楚王,说是相国偷了她的布匹。
  楚王说:「我不相信!宰相怎麽会偷走你的布呢?」

  江乙的母亲回答:「不是宰相亲自偷,而是他差人来偷的。因为宰相的耳目不明,治理不善,以致盗贼公然出现,偷走我的布。这样说来,和他派人来偷我的布,又有什麽分别呢?」

  楚王赞许她善於辞令,说得颇有道理,就叫官吏赔偿她的布匹,又把金子赐给她。
  江乙的母亲说:「我那里是为了贪这一点小小的东西,来和大王斗意见的吗?我不过怨著宰相治国不善罢了!」说完话就走了,始终不肯接受楚王的赏赐。
  後来,楚王把江乙召来,再让他做官。

  (评)孙叔敖做宰相时,路不拾遗,门不闭户,而且盗贼自然平息。因为居上位的官员不清明,所以下面的百姓才乱来一通。宰相不贤明,所以国家不安宁。所谓国中无人,并非真正没有人,而是缺乏治理国家的人!江乙的母亲这段话说得非常好!现在治安这麽乱,百姓被偷的不只布匹一样,为什麽却没有像江母那种人出现呢?(译自《古八德全书》第四百五十六页)

  多结冤气,安不亡国
  张献忠攻陷武昌,选出二十岁以下、十五岁以上的壮男当兵,其他人都一概杀死。浮在江上的尸体遮蔽江面,人的脂肪累积厚达一寸,这样持续了一个月。

  他要渡洞庭湖时,风浪大作,他便连结一千艘大船,把所载的妇女全部活活烧死。
  他进入四川後,假装要以考试的方式录取文官,将许多读书人集合在青羊宫,然後集体杀光。所丢弃的笔墨堆得像坟墓那麽高。

  他将成都市民活埋在中园,杀死各路防御士兵九十八万,他的部将和士卒都以杀人多少来论功行赏,所杀的人多得难以计数。

  清兵到了汉中,与张献忠在凤凰坡交战。张献忠被箭射中而翻落马下,躲藏在木材堆下,被清兵抓出斩首。(《明史》流贼传)

  (评)历史上虽经常发生盗贼的祸乱,到明朝的李自成和张献忠,可以说达到极点了。张献忠最少杀了数百万人以上,如果不是清兵入关剿贼,则我们汉人可能会被他们这两位土匪杀光,也说不定。

  有人说:「大明朝的江山,亡於流寇!」为什麽会这样呢?明太祖洪武末年,所冤枉杀死的功臣多达数万人。明成祖永乐初年,被冤枉杀死的忠臣义士也不下万人。汉高祖杀了三大功臣,後来,他们尚且转世来霸占大汉的江山。明朝那两位皇帝如此惨杀无辜,所结的怨气这麽多,怎麽不会亡国呢?《历史感应统纪》第四卷第一百九十八页)

  恩信於民,以德服人
  梁朝时,傅岐在始新这地方做了县官。
  当时有两个人因为打斗而发生命案,对方在府里打官司,府里把凶手捉到了,用尽了重刑去拷打,始终不肯招供,府里没有办法,就把这件案子移到县里去审问。

  傅岐就叫属下把凶手的脚镣手铐都解除了,很和气地询问他,凶手马上承认了杀人的事实。
  照法律来说,杀人的凶手是要抵命的。恰巧冬至的节气到了,傅岐就放凶手暂时回家去过节。监狱官坚持不肯,他说:「放犯人暂时回家这种事,从前古时候是有的,可是现在人心浮薄,是不可行的!」
  傅岐说:「这是无妨的事,假如他失去信用,不回到监狱来,那麽就把我做县官的办罪好了!」

  到了约定的日期,凶手果然回到牢狱。当时的太守很佩服他以道德感化人,於是就把这件事禀奏朝廷。後来,傅岐去别地方任官时,老老少少的县民都拜送他出离县境,哭号的声音传了数十里,非常感动人。(《古八德全书》第二百五十四页)

  无信不立,且有奇祸
  春秋时代,晋国、楚国、齐国、秦国、宋国、郑国、鲁国、卫国、陈国、蔡国、曹国、许国、邾国、滕国等诸侯,即将在宋国某一个地方会盟。
  楚国的人,个个衣裳里面都穿了铁甲,预备趁这个机会攻打晋国。
  太宰(首席执政官)伯州犁说:「天下的诸侯聚会时,我们楚国不守信用,这恐怕是不可以的!还是请大家把铁甲脱掉吧!」
  当时楚国的宰相子木不肯听。
  太宰伯州犁退出以後,便说:「我看宰相这个人,大概活不过三年。他只顾著私志,而丢弃了信用。志是所以发言的,言是所以出信的,信是所以立志的。有了志、信、言三样,才可以安定身命。现在他的信用没有了,那里能够活到三年呢?」
  到了第二年,宰相子木果然死了。(《古八德全书》第二百三十六页)

  据理直奏,从谏如流
  唐朝的宰相狄仁杰,做官非常正直。他在朝廷里,时常正直地劝谏皇上,高宗颇赞许他。後来武后做了皇帝,也屡次屈服自己的意思,听从狄仁杰的话。

  有一回,武后对他说:「你在汝南那地方做官时,政绩不错,可是当时有许多人说你的坏话,你要晓得他们的姓名吗?」

  狄仁杰回答说:「只要陛下知道我没有过失,这就是臣子的幸运了!至於说我是非的人,我就不愿意晓得他们的姓名!」

  狄仁杰每次上朝见武后时,武后常常叫他不要下拜。武后说:「每次见到你拜,我的身子也痛了起来!」
  後来,狄仁杰死了,武后不禁流下眼泪,很哀伤地说:「从此以後,朝堂里就没有人了!上天为什麽把我国的元老,这麽早夺去呢?」

  (评)狄仁杰是一位忠臣,由於他颇有机变,所行德政,为万姓感戴。加上他从谏如流,选贤任能,至公无私,因此有人说:「天下桃李,都在狄公的门下!」他虽然辅佐武则天,而时时以恢复唐室为念,所以中宗和睿宗都感念他的功迹,屡次追赠官爵。(《古八德全书》第一百九十四页)

  引过婉谏,宣王勤政
  周宣王的皇后姜氏,是齐侯的女儿。她的生性很贤德,不说不合礼体的话语,也不做不合礼体的事务。
  有一次,周宣王早晨起来得很迟,姜后就脱去头上的簪子和耳上的环子,在长巷里站著,等周宣王办她的罪,并且请保母传话给周宣王说:「因为我(姜氏)的不好,致使皇上失了礼,这麽迟到朝廷,还请皇上办我的罪名!」
  周宣王说:「这是我的失德,并不是皇后的罪!」便回复姜后的原位。
  从此以後,周宣王对於政事,就非常勤力去做,上朝得很早,退朝得很迟,重修文王和武王遗下的大基业,竟然成了一位中兴的君主。(《古八德全书》第三○八页)

  遇到荣耀,受宠若惊
  周成王把鲁国(今山东)封赐给伯禽,周公告诫伯禽说:「你不要因为有了鲁国而对人有所骄傲!我听说:德行广大而行持恭敬的人会得到荣耀,土地肥沃宽阔而行持节俭的人会得到安祥,禄位和官职尊荣而行持谦卑的人会得到显贵,人民众多、士兵强盛而心存谨慎畏惧的人会得到胜利,聪明睿智而行持憨愚的人会得到利益,博学多闻而自己认为浅陋的人知识会更加丰富,这六种操守都是谦虚的美德。上天的法则是毁坏高满而利益谦下,大地的道理是改变盈溢而流向卑下,为人的原则是厌恶高傲而喜好谦虚,你千万不要拿鲁国去骄傲别人!」

  现代的人如果能好好反省这一篇诫训,则骄慢的心和高傲的气便无法生起,遇到荣耀时,便会有受宠若惊的感觉。(《感应篇汇编》第二卷第四十四页)

  权位越高,须越谦和
  春秋时代,齐国的宰相晏子(平仲)有一位驾马车的属下。有一天,当他为晏子张开车盖时,驾车人的妻子正好从门缝里看去,看见她的丈夫趾高气扬,一副得意的样子。

  过了一会儿,驾车的人回来了,妻子就要求丈夫和她离婚。
  驾车的人觉得很奇怪的问妻子:「你为什麽要和我离婚呢?」
  妻子回答:「晏子身高不到六尺,可是在齐国做宰相,名誉传遍了天下的诸侯,但是我看他出门时,态度很谦和,常常好像自己不及他人的样子。现在你的身子有八尺长,给人家驾车,像奴仆一样,但是你出来的时候却表现一副高傲不可一世的神情,所以你只适合做个卑贱的人。由於这个缘故,所以我要离去!」

  从此以後,那驾车的人就很谦下了。晏子觉得他的行为突然改变,很奇怪,就问他原因。驾车人把这件事的原委老老实实禀告晏子。
  晏子很赞许他能够改过自新,就推荐他做齐国的大夫。(《古八德全书》第五二八页)

  礼敬贤人,秦兵避境
  魏国的段干木,品行很高尚,不肯做官,拜卜子夏做老师。
  有一天,魏文侯要去见他,已经走进大门,段干木就爬过墙,逃避而去。

  魏文侯经过段干木的门口,一定行一个敬礼。替魏文侯驾马车的人问道:「段干木只是一个平民百姓,您做诸侯,是一国的君主,您在他家的门口行著敬礼,不会太过分吗?」

  魏文侯说:「段干木的光荣是道德,我的光荣是土地。段干木所富有的是义气,我所富有的是钱财。这样两两比较起来,我比他差得多,怎麽敢不去礼敬他呢?」

  有一次,段干木高卧在草原上的一间小茅屋里,秦国的军队来攻打魏国,听到段干木的德行和操守,便退兵,而不到魏国来了。(《古八德全书》第三百八十页)

  义姑弃子,齐军退兵
  齐国去攻打鲁国,到了郊外的地方,看见有一位妇女一只手牵了一个孩子,另一只手抱了一个孩子,这样地走著,齐国的士兵就去追她。那位妇女就把手里抱著的小孩子丢掉,跟了牵著的孩子一同跑了。

  士兵把那位妇女追到了,就问她:「你丢弃手里抱著的孩子,却带了牵著的孩子一同逃走,这是什麽缘故呢?」
  那位妇人回答:「刚才带著走的,是我哥哥的儿子。被抛弃的那一个是我自己的儿子。我看当时的情势,这两个孩子是不能共同存活的,所以我宁可把自己的儿子丢了!」

  齐国的将官听了就问说:「哥哥的儿子和自己的儿子,那一个比较亲呢?」
  那妇人答道:「对於自己的儿子,是一种私爱。对於哥哥的儿子,是一种公义。抛弃自己的亲骨肉,虽然心中痛苦,可是从公义上来说,这是对的!」

  齐国的将官就叫自己的军队停止前进,不再去攻打鲁国。他感叹地说:「鲁国的妇女尚且晓得行义,这种仁义的国家,那里可以去攻打他们呢?」於是便带兵回齐国。

  那位妇女先前丢掉的自己孩子,也得以保全性命。
  鲁公知道这一件事,就送给那位妇人许多礼物,并且尊称为「义姑姊」。(《古八德全书》第三百八十三页)

  推施德政,盗变良民
  龚遂就任勃海郡太守时,汉宣帝问他如何平息盗贼。龚遂答道:「沿海的人民生活困穷,为衣食所苦,官吏又不体恤他们,所以使陛下的赤子变成盗贼!」

  龚遂来到勃海郡,取消捕捉盗贼的官吏,并且公布说:「凡是手持田器的人都是良民,持兵器的人才算盗贼!」
  盗贼们听到这一则政令,纷纷解散。龚遂便打开仓库,将民生物质、工具或资金借给贫民,劝人民从事农耕,种桑树养蚕,叫他们卖剑来买牛,卖刀来买小牛。没有几年,人民都富足而且诚实,各种诉讼也平息了。

  龚遂到了朝廷,将功劳归於君王。汉宣帝赞美他的政绩,龚遂禀告说:「这策略都是曹王生提议和告诫臣的!」
  於是汉宣帝派任龚遂为水衡都尉,曹王生为水衡丞。(《前汉书》循吏传)

  导以礼乐,无为而治
  有一天,颜回跟孔夫子到北方的农山去游玩,与子路、子贡辩论著各人的志愿。
  颜回说:「我愿意遇见一位贤明的君主,帮助他佐理一切政事,传布著:做父亲的教训要有义方,做母亲的要慈爱,做哥哥的要友爱,做弟弟的要恭谨,做儿子的要孝顺,这五种教化。用礼乐去化导人民,叫百姓不用修理城郭,也不必挖掘深的沟池,家里的人没有离散愁恨,过了千百年也没有战争的患难。这样一来,子路的勇敢没有地方可用,子贡的口才也没有地方可施!」

  孔夫子听了这一段话,便严正地说:「颜回的道德是多麽美满啊!不费钱财,不害百姓,不劳口舌,颜家的儿子就具备了这些条件!」(《古八德全书》第三百十一页)

  节俭爱民,心不贪婪
  宋仁宗的皇后曹氏,是曹彬的孙女儿,生性节俭,喜欢种田,在宫里面种植五谷,并且亲自养了蚕。
  有一年的正月十五日,仁宗皇帝要在宫里四处悬挂华丽的灯具,被曹后劝住了。

  後来,仁宗死了,英宗才四岁大,便登基做皇帝,却又生著重病,於是把曹后尊为皇太后,在殿上挂了帘子,坐在帘子里面办理国家大事。这时候,天下非常太平。英宗的病好了,曹太后就把政权仍然归还英宗。

  英宗驾崩,神宗做了皇帝,尊她做了太皇太后。
  有一次,神宗皇帝想要去攻打燕蓟(今辽宁),曹太皇太后就说道:「倘若你攻下那地方,也不过坐在南面,接受他们的朝贡与祝贺而已。万一攻打不下,那可是关系著百姓的生命,这麽重大的事,那里可以轻易举动呢?况且那个地方,若是可以取得,早在太祖皇帝和太宗皇帝时便早已收复了,为什麽会等到现在?」
  於是,神宗也就打消出征的念头。

  (补)曹后平定卫士的叛乱,拯救大宋。拒绝宠信的话,肃清宫中的旁殿。张妃请求借用车盖,她慷慨借予而毫不留难;苏东坡因为写诗而得罪皇上,她以苏东坡的过失轻微而原谅他;王安石推行新法使百姓疲惫不堪,她说这会导致民众的怨恨。她贤明的德政及爱戴人民的事迹非常多,我们只描述有关她节俭不贪的美德而已。(译自《古八德全书》第五○五页)

  体贴人情,曲尽慈惠
  宋朝的曹彬当徐州的州长(知州事)时,有一位官吏犯了罪,曹彬过了一年後才处罚他。有人问:「您这麽做是什麽原因呢?」

  曹彬回答:「我听说这个人刚娶妻子,如果我以木杖打他,他的公婆一定以为媳妇不好,而早晚责骂或鞭打她,使她不能自存,所以我才延缓处罚,而律法也没因此变得不公正!」

  (评)像处罚那麽微细的事情,曹彬都那麽体贴人情,以权巧的办法发挥了慈爱,如果不是非常有爱心的人,怎麽能做到这样呢?(译自《历史感应统纪》第四卷第七页)

  仁义教化,岂可严刑
  汉朝的严延年做了官,手段非常惨酷。因为他喜欢杀人,所以河南人给他起一个别号,叫做「屠伯」。
  有一天,他的母亲到了洛阳,想到严延年的衙门里去过年,看见那个地方正在点著犯死罪的犯人。他母亲大吃一惊,就在都亭里住了下来,不再去衙门里。

  严延年晓得母亲到了,就出来迎接。他的母亲责备严延年说:「你很徼幸地做了人民的父母官,所管理的地方,有一千多里大,没听到你用仁义教化百姓,使人民安居乐业,反而多用刑罚杀戮,去建立你的威严。这那里是做百姓父母官的本意呢?」

  严延年听了这一番话,立即向母亲认罪致谢,亲自给母亲驾马车,回到衙门里。
  过完年以後,他母亲告诉严延年说:「我不忍心看著自己的儿子犯了罪,受著刑罚,我现在要回到东海(地名)去,替你扫除坟地!」说完话严母就走了。
  後来,严延年果然犯了死罪。(《古八德全书》第三百九十五页)

  存心天下,德化广被
  尧做了天子,推行仁政,教养孤儿和寡妇,救助贫困;存心於天下,对於穷苦的人特别关照,先宽恕而推行教化,慈悲显著而且道义建立,德育深厚,教化宽广。所以不必奖赏,人民就自然向善;不必惩罚,人民就治得很好。他在位一百年,逝世後,百姓哭得很伤心,宛如父母过世一般。尧逝世三年内,全国各地都没有举行庆祝活动,可见他们多思念尧帝!
  舜二十岁时就以孝闻名於世,帝尧知道他的仁德,便推荐他接受天子的职位。他做了皇帝以後,敬畏天命而爱护人民,体恤远方的百姓而且亲切地对待自己的亲属和族人。他治理国家的要领是对待属下不繁文缛节,对待大众尽量宽厚。四海之内都称赞他的德政。舜在位四十八年天下大治,而且享年一百一十二岁。(《史记》、《因果报应之理论与事实》第一五九页)

  愧对职守,急辞求去
  唐朝的李纲,屡次劝谏太子建成,可是太子总不肯听话,於是李纲便要告老还乡。
  高祖皇帝骂李纲说:「你从前做了潘仁的长史官,难道现在做了我的尚书官,倒羞耻起来,不肯做吗?」

  李纲答道:「潘仁是个叛贼,可是我劝他,他一定是听的,所以我做了他的长史官,并不感到惭愧。陛下您是一位创业的明主,我所说的话,就好像一块小石子投在大水里,一点儿也没有影响,我去劝谏太子,也是这个样子。这样说起来,我怎麽敢永远污辱尚书的官职,并且污辱了太子的东宫呢?」
  皇帝说:「我晓得你是一位正直的臣子,可以辅助我儿子!」
  李纲听了,才肯就职。

  (评)问心无愧,做潘仁的长史官,不足为耻。污辱尚书的官职,纵使做了唐高祖的尚书,也引以为耻,不惜以辞去职务来力争。所以唐高祖曾经考查群臣,认为李纲第一,不然,唐初人才辈出,岂只李纲能尽忠呢?我们也求问心无愧而已。(译自《古八德全书》第五百五十四页)

  为富不仁,终归败亡
  周朝时,有个人名叫陶答子,在陶城(今山西永济县北边)做了三年官,名誉并不很好,可是家产却比以前富了三倍。他的妻子屡次规谏他,陶答子都不听从他妻子的忠告。

  过了五年以後,跟他的车乘多达一百辆。当他休假还乡时,族里的人都杀牛宰羊来恭贺陶答子。只有他的妻子抱著儿子哭泣。婆婆看了,很生气,认为这样是不吉祥的。

  陶答子的妻子说:「我丈夫在陶城做官,家里变富,国却穷了。上上下下的人都要唾弃他,他败亡的现象已经可以看得见了,我情愿和孩子一起逃避!」

  婆婆听了非常愤怒,就把陶答子的妻子赶出家门。
  过了一年,陶答子因罪而被处死刑。他的母亲因为年老而免受刑罚,可是变得无依无靠。陶答子的妻子就回来把婆婆养到老。(《古八德全书》四六二页)

  施散家财,免除後患
  有一次,鲁国的南宫敬叔,跟孔夫子到周朝去,在老聃那儿问礼,在苌弘那儿访求古乐。
  当初,南宫敬叔因为家里太有钱了,在国内得了罪,逃到卫国去。等过一段时间,他返回鲁国,在朝廷里用许多贵重的物品做贿赂,要求恢复原来的官职。

  孔夫子知道这件事,就说:「像他这样买官做,那麽失去禄位的人,还不如早点穷了,来得好!」
  子游听了,问道:「老师!这是什麽意思呢?」

  孔夫子说:「有钱的人不讲究礼法,是一种祸殃啊!南宫敬叔由於有钱的缘故,失去他的官位,可是他仍然不肯改过,我恐怕他将来还有後患哩!」
  南宫敬叔得知了孔夫子的这一番话,便立刻遵循礼法,把财产施舍掉了。(《古八德全书》第三百一十三页)

  知足不辱,知止不殆
  汉朝的疏广,做了太子的太傅官。他的侄儿疏受做了太子的少傅官。
  过了五年後,疏广就对疏受说:「我晓得知足的人不会受耻辱,知止的人没有危险。功名成就,全身而退,才符合自然的道理!」

  於是,叔侄两人立即向朝廷告病还乡。道路上挤满了送行的人,来看的人都说:「这两位做官的人,真贤良啊!」
  疏广回到家以後,把金钱分给亲朋好友和邻里熟人。有人劝他买田地房屋,疏广说:「我难道不晓得护念子孙吗?如果子孙贤良,钱财多了,会减少他们的志气。假使子孙愚笨,家里的钱财一多,反而加重他们的过失!」
  当时社会上的人都很称赞他。

  (评)许止净说:「疏广与萧何、范迁,为子孙设想是多麽深远啊!在人世间,因祖父遗产而受害的子孙,那里可以胜数呢?可是世间做祖父的人,偏偏想要剥夺他人的血汗和脂膏,来增加子孙的怨毒。这大概是因为过去世的冤结,所以才这麽难化解!」(译自《古八德全书》第四六三页)
  (注)太傅、少傅都是辅佐太子的官职。

  那有颜面,推荐己子
  北齐的崔,在朝廷里历次做到尚书官。大家都称赞他做得非常清廉公正。
  当初,和士开在朝中掌握大权,想尽办法要得到社会上的名誉,所以一班做大官的人,大家替著自己的子弟求官,因此当时许多世家的後代,在京城当官。

  可是崔的两个儿子,一个叫崔拱,一个叫崔,却都做著外任官。
  崔的弟弟名叫崔廓之,很从容地对哥哥说:「你的两个儿子都长得很不错,并不是平凡的人才,为什麽不替他们在京城或省府的精华地区找官做,却让他们外任呢?」

  崔说:「我们立身处世,如果用言语去荐达自己,是很羞耻的事。现在我假使推荐自己的儿子在朝中做官,那麽和荐达自身,有什麽分别呢?」
  听到这番话的人,都非常赞叹和佩服他。

  (评)人莫不爱自己的儿子,而当官的人尤其希望他的子女荣耀,何况当时名门世家的子孙大多在京城做官,何况崔很受文宣帝所看重,在这时候,他能清虚寡欲、明耻立身是很难得的。那些为子女和自身攀附权势,追求高官厚禄的人,反而显得厚脸皮了。(译自《古八德全书》第五百五十二页)

  逆来顺受,唾面自乾
  唐朝时,娄师德做了宰相,他的弟弟做了代州(今山西代县)的刺史官。
  娄师德问他弟弟:「荣耀太过盛,将导致别人的妒忌。你用什麽样的法子,可以避免这些祸患呢?」
  弟弟说:「从此以後,虽然有人把口水吐在我的脸上,我也一点不生气,自己擦掉就算了!」

  娄师德听了,很忧愁地说:「人家之所以把口水吐在你脸上,就是对你生气的缘故。你如果把他的口水擦乾,就是违反他的意思。这可能会加重他们的怨恨。况且口水不去擦,它也会自己乾的。有人唾口水在你脸上,你应当笑著接受才好!」

  狄仁杰曾经感叹地说:「娄公的德行是很盛大的。我被他包容了,可是连自己也不知道,我比他差远了!」(《唐书》娄师德传、《通监》则天纪)

  (评)许止净说:「圣贤论羞恶之心,例如伊尹以不能事奉尧舜为耻,颜渊以不及虞舜为耻。如果只以唾面为耻辱,而一定要想报复,便是所谓『不能忍受一朝的忿怒』,这不是圣贤教人的道理。有些史学家反而嘲笑娄公无耻,那岂不是正好相反吗?」(译自《古八德全书》第五百五十五页)

  不贪虚功,以利易赏
  叶是宋高宗绍兴初年的进士,在常州做知州。有人劝他把地方上赋税的盈余,献给上司,以博得上司的欢心,说不定可做一个美缺的官。

  叶说:「名义上说是盈余,实际上如果不是重复(加重)的征收,那就是横暴的取了。用利去掉换奖赏,我的内心实在很羞耻!」

  後来,叶做到宰相,他的为政识得大体,抑止贪图侥幸的人。
  他当宰相时,穿著、饮食以及服侍他的僮仆婢妾,跟从前完全一样。他做了二十年的官,到了死的时候,只有一亩的地,由此可以晓得他生平的廉洁清白。

  他死了後,被谥封「正简」。林光朝写了一首诗去哀吊他,诗中有两句话说:「传家惟俭德,无地著楼台」。大家都以为这是真实的情形。(《古八德全书》第五七一页)

  勤政便民,废除苛
  宋英宗的皇后高氏,日常生活很俭朴。皇帝想把她的弟弟高士林升官,高后就说:「不要为了我的缘故,违背了祖宗的法度!」於是皇上就没给她的弟弟升官。

  神宗做了皇帝,尊她做皇太后。哲宗做了皇帝,又尊她做太皇太后。那时候,她就同哲宗在延和殿里,垂著帘子,在帘子里面办理国家的政事。

  高后所行的政策都很好,例如:以前把民间叫来修京城的百姓,一个个都叫他们回去;减少皇城里面所用的侦探;把皇宫里奢侈无益的工作,都停止了;宫里的三十多个宫人或近侍,都放了出去;警戒朝廷里面和外边的官吏,不要用苛刻暴虐贪的手段,去对付百姓;把导洛司的物品废除;又把王安石所行的新法,叫百姓按户计著产业,替皇家养战马的事,废止或者放宽期限。这些完善的措施,都出自高后一个人的命令,没有其他大臣参与,所以百姓称她是女中的尧舜。(《古八德全书》第五○三页)

  减轻赋税,百姓富裕
  郑国的大夫子产增加赋税,老百姓诅咒他:「父亲死在道路上,而且尸体已经被毒蝎的尾部所刺伤。把这麽糟糕的政令颁布到全国每一个地方,国家要怎麽办呢?」

  子宽把民众的怨恨告诉子产。
  子产说:「这有什麽关系呢?如果能利益国家,生死又何足惜呢?我听说:行善的人不改变法度,所以才能有所济助。不可以放纵人民,法度不能改变,我的主意已经拿定了!」

  郑国另一位大夫浑罕说:「子产的家族恐怕会先衰亡!君子的作法如果不太苛薄,仍然可能会产生贪得无厌的缺失。作为贪求无厌,那缺失岂不更多吗?」(译自《左传》昭四年)

  子产「作丘赋」与鲁成公「作丘甲」、哀公「用田赋」相类似,就是在「老百姓得到十份,国家课徵一份」这种旧制度之外,更增加赋税。

  有一次,哀公想增加农田的赋税,来请教孔子。
  孔子说:「减少赋税的徵收和聚,人民便会富裕!」
  哀公问:「这麽一来,寡人岂不是变贫穷了吗?」
  孔子答道:「施行仁政的君子是人民的父母,从没有听说子女富裕而父亲贫穷的事情发生!」

  季孙拜访孔子。孔子也建议他:「减轻一些税金!做各种事情和开支分配得恰当,纵使税收不多,便已经足够了。如果做事情不合礼法、没有节制,那怕增加再多的税收,也会不够用的!」

  子宽把人民的毁谤告诉子产,是希望子产能改变主意,不实施重税。没想到子产无法接纳,他回答说:「行善的人不能改变法度!」他不知道加重赋税,岂能以善自居。子产说:「不可以放纵人民(让他们得逞)!」正像王安石剥夺百姓的钱财,却说:「他人所说的话不足体恤!」所以有远光的人(指浑罕)才判定子产的後代会先衰亡。

  子产刚开始执政的时候,有些在乡校游学的郑国人,批评子产的政策。然明想毁掉乡学,子产告诉他:「他们批评得很好的地方,我要努力实行;他们不喜欢的地方,我要改正过来。他们都是我的老师,怎麽可以毁掉呢?我听说诚恳、公正和宽容可以减少抱怨,没有听过运用威势可以防止怨恨。如果我采用吓止的方式,就好像阻塞河川,等河堤崩溃时,必定会伤害到很多人,那时候,我便无法拯救了。不如等河川和堤防稍微泄水时,就立刻加以疏导和整治,不是轻松多了吗?」

  然明听了子产这段话,十分佩服他的品行。孔子也赞美子产的仁德。没想到後来子产却悍然说:「不可放纵人民或让百姓得逞!」这跟他从前所说的话不是非常矛盾吗?

  子产为政时,使都市和乡村都井然有序,朝野上下都有适当的服饰,稻田都有疆界和水道,每八家房舍便排得很整齐美观。他当了一年的宰相以後,孩童不戏弄别人,老年人不提物品。二年後,买东西不必讨价还价,或担心买贵了。三年後,夜不闭户,路不拾遗。四年後,农夫不必携带锄头等田器回家。子产治理郑国二十六年才逝世,他死时,壮丁号哭,老人也像幼童那像啼哭,他们说:「子产离去,我们不好活了,老百姓那有依托呢?」子产逝世时,孔子哭著说:「他是古代的遗爱!」子产逝世时,郑国的农夫停耕一天,妇人把首饰和珠宝都拿了下来。(详见《左传》襄三十年、《史记》第一百一十九卷)

  子产是郑国的第一贤相,因为作丘赋,增加人民的负担,终於使子孙衰亡,应验了浑罕的预言,何况才德不及子产的从政人员呢?有人说:「子皮赠送粮食给百姓,他的子孙经过很久才没落;子产增加赋税,他的子孙因此先衰亡。」这段深刻明显的因果感应事迹,希望我们大家能引以为监!(译自《历史感应统纪》第一卷第四十六页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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